第117章 羞辱
段天宏四十左右,正值壯年,長相兇戾,目如猛虎,身高足有一米八,長得更是虎背熊腰。
乍一看,就有一種被猛獸盯著的感覺,渾身都會汗毛直豎。
段天宏帶著手下人,穿過人群,朝著臺上走去,目光筆直,看也不看周圍人一眼。
“嘖嘖,峰哥,這可是地下皇帝啊,今天我算是開了眼了,這氣勢,這派頭,無與倫比啊。”馮都贊嘆不已。
另一個同學也小聲說道:“聽說今天段天宏請了個大高手,現在卻還沒有現身,我覺得一定會是個武者。”
魏峰笑笑,今天又何止是一個武者,他瞟了一眼臺上,在趙括成身邊,坐著一個身穿白褂子的男人,眼神不屑的掃視著周圍,此人,也是一個武者。
怪不得趙家這么自信,原來也有著自己的底牌。
臺上的趙遠怨毒的冷聲說道:“哼,裝腔作勢。”
劉坤跟在段天宏的身后,經過魏峰的時候,突然頓了下來,目光就是一抽。
“是你?”
魏峰似笑非笑,“坤爺,又見面了。”
上一次邪修的事情,魏峰還沒來得及找劉坤呢,沒想到在這里又遇到了。
劉坤被那冷芒一掃,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老大,他就是那個小子,三番兩次在我的場子找麻煩的人。”
段天宏也停了下來,眉頭一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魏峰,便說道:“這點事也需要來煩我嗎,一個臭蟲,碾死就是了。”
劉坤苦笑搖頭,“老大,你可不要小瞧了這小子,他可是……”
“好了,我看你是越來越沒用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場子,不開眼的東西。”
段天宏不耐煩的說道。
劉坤一愣,心里頗不是滋味。
他歸順了段天宏以后,向來是忠心耿耿,他也是好心提醒,沒想到卻被段天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奚落。
他有些不甘心,繼續說道:“老大,我剛才在鎮子上看到,這小子跟趙家有接觸,怕他是趙家請來的高手,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段天宏神色一冷,心中已是不高興了,可是還沒等他說話,一旁的張德仁走了上來,二話不說,一巴掌甩在了劉坤的臉上。
啪!
“你他媽算什么東西,不過是段家一條狗罷了,主人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輪得到你說話?”張德仁惡狠狠的叫道。
唰的一下,眾人的眼睛都集中在了這里。
劉坤也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沒想到,張德仁居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賞了他一個大耳瓜子。
“張哥,我這也是為老大著想,這小子不簡單,他……”
啪!
張德仁毫不留情,又是給了他一巴掌,“還特么說是吧,這小子怎么不簡單了,不就是個臭學生罷了,老子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你給我滾后邊去,真特么丟人!”
劉 劉坤雙拳緊握,牙齒緊咬,他怎么說也是一個當老大的人,你張德仁即便是段老大的小舅子,可眾目睽睽,是不是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他隨即看向段天宏,讓他心涼不已的是,段天宏居然不發一言,轉身朝著臺上走去。
他含屈受辱,喪家犬一樣的躲到了后面。
而張德仁則是狐假虎威的跟在段天宏的身后,轉身威脅似的看了魏峰一眼。
“魏先生,請跟我走吧。”那個黑衣保鏢說道。
魏峰點點頭,“馮都,你們幾個在外邊玩著,等會我就出來。”
馮都等人點了點頭,又被一些打黑拳的吸引了,朝魏峰擺了擺手,都去看熱鬧去了。
魏峰走到了會場之中,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來。
此時,臺上。
“呵呵,趙家還真是青黃不接啊,派你個小少爺過來主持局面?”段天宏不懷好意的說道。
趙括成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爺爺身體還在恢復,就讓我代勞了,不過我趙家向來精誠團結,誰過來都一樣,不像段老大你,剛才的一幕,可有些貽笑大方了。”
段天宏的笑容逐漸凝固,冷哼一聲,然后就就坐了下來。
此時,一名老者走上臺來,六十來歲,頭發花白,身穿唐裝。
雖然他已經六十來歲,但他的精神很好,滿面紅光。
老者名叫姜鴻升,東陵唯武堂拳館的館主,明面上是東陵第一武者,也有黃級中期的修為,他是此次奪龍會的裁判。
他來到臺上,沉聲說道:“奪龍大會,以擂臺比武的方式,解決往日的一些仇恨,一切以比武勝負說話,輸贏各憑實力,即使輸了,也要兌現承諾,不能事后報復。”
姜老說完后,段天宏冷笑一聲,說道:“趙括成,沒了趙老爺子撐場,不知道你能找到什么人贏得了我,銘泰,你先上去熱熱身。”
段天宏說完,只見身后一個男人走了出來,大概三十多歲,又矮又瘦,黝黑的一張臉,兩撇燕尾胡,精干強壯。
他一走出來,便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五六米的高臺之上,站在擂臺眼神睥睨,挑釁似的看著趙家人。
而趙括成也是神色陰沉,他知道,真正的較量終于開始了。
趙家這些年一直受到段天宏的欺壓,雙方雖然表面平靜,可實際早就結下了深仇大恨。
“程明浩程大師,還請您出手!”
趙括成站立起來,給程明浩鞠了一躬,神色鄭重。
身穿白褂袍,腳蹬千層底的程明浩,正值壯年,且身為少林首席外門弟子,神色之中,更顯倨傲。
“看來也是一個武者,看他的架勢,修煉的應該是八極拳,古拳法有云,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
一聽這話,趙括成和兩位叔叔都是一驚,但隨后程明浩又是不屑的笑了一聲。
“不過在我少林面前,他什么功夫都是白搭,趙老板,一場一千萬,你可把錢給我準備好了!“
說完這句話,他也不再廢話了,他身形一動,嗖的一聲,仿佛炮彈一般,射響了高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