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計較了寬容一點吧，她現在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很可憐了，不是嗎？這些話刺耳又難聽。我堅定的推開酒：“我不喝。”“阿窈”祈徹看著我，臉上帶著一些不同拒絕的堅定。“給之意一個面子，喝掉這杯酒吧，我知道你能喝。”所有人都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緊緊盯著我。似乎在審判這場戲劇性的正義。“祈徹，我不喝。”我再次重申。“阿窈是不給我們面子還是不給之意面子，還是不給你老公面子啊？”“看來說江窈愛祈徹愛的要死這話是假的啊在這種公共場合讓他丟面子，真的是祈徹老婆嗎？要是我我就不會這樣…喝杯酒能咋的？”白之意笑的肆意，就像是多年前那樣。依舊是有人幫她撐腰。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的是，站在我身邊的祈徹，選擇站在了我的對面。跟那群人一起，再次霸凌我。祈徹。似乎在我不知不覺中變了。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我懷孕了。”四個字，就像是一顆石子丟入沉寂許久的湖水之中。“懷孕…那確實不能喝酒哈哈哈…要不算了？”“豈不是要恭喜祈徹了呀。”本來是不想在今天這個場面把這個事情說出來的，但是現在我不得不說。“所以這杯酒，我不能喝，也不想喝。”我沒那么大度，能原諒當初傷害過我的人。班上的同學有些悻悻的聳肩，有些說沒意思，有些說沒必要。祈徹皺著眉坐了下來，態度與我預料中的截然不同。沒有高興，沒有開心。甚至都沒有表情。這場同學會鬧的不歡而散，眾人離席后，我也準備離開。祈徹拉住我。“阿窈…”“其實你可以不用說謊的。”“你沒懷孕對吧？只是不想喝這杯酒。”“阿窈，為什么你沒有以前懂事了。你以前很為我好。”他張嘴，說出的話卻是那么陌生冰冷。“祈徹，不如…”我們離婚吧。我的話釀在嘴邊，說不出口，我抬眼看他。他周身的不耐煩顯得戾氣很重，臉色陰沉，眸色黑的純粹。我根本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不怪…阿窈姐姐。”白之意站在我跟他的中間。阻隔了我們的視線。“我聽說了…都怪我，以前做的不好，現在…姐姐不原諒我也沒關系。”她背對著祈徹，看著我，嘴角勾勒出一個大大的笑。你看，她的演技那么假，我一眼就看得出來她沒有失憶，為什么所有人都偏向她？為什么要讓我受委屈讓我道歉？“懷沒懷孕我不至于騙你，你要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就把它打掉。”楊玲玲狠狠瞪著祈徹：“我現在才看出來你居然是這種人！真夠惡心的。祈徹你真是餓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阿窈，我還以為你…”他有意挽留我，拉著我的手不肯再放開：“我剛剛是一時太過于生氣，所以才會…說處那種話來，你真的懷孕了嗎？阿窈，你別跟我計較好不好，為了孩子…也為了我，咱們回家吧。”“那她呢？我說過，你不把她送走，我就不回家。”我冷眼看著白之意，白之意笑的無辜讓我沒由來的一陣惡寒。“你放心，今晚，我已經聯系了療養院的人，把她帶去治療，跟我回家吧？好不好？”我哭的眼淚止不住。祈徹緊緊抱著我：“我們這一路怎么走來的，你忘了嗎？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乖阿窈。”他溫柔的輕撫我額頭。我再次表現了妥協。回家的路上，我們三個人都沒說話。反正，晚上白之意就走了，只要我躲在房間里一下午，晚上出來就看不到她了。現在不是祈徹，只是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孩子不能沒有爸爸。但是我低估了白之意的無恥。房間里，我簡單收拾了一些玲玲送的寶寶衣服把它們掛在衣櫥。只要看著這些可愛的小衣服，我的心里面就被暖意溫馨填滿。我的寶寶。一定會很可愛。終于，我殘缺不堪的生命里，要迎來新的小生命了。“江，窈，”我手猛的一抖，嚇得跌坐在床上，隨后又想跑到門口把門鎖上。但是來不及了。白之意走了進來。好整以暇的看著我。每次她喊我的名字一字一頓，我就覺得頭皮發麻，條件反射的呆滯在原地無法動彈。“看來…這幾年你過得很好哦。”她輕輕打了個響指。那聲音讓我不寒而栗。因為我知道她要做什么。以往這個時候，就會有一堆人沖上來挾制住我的身體，隨后任她擺弄。“你果然是裝的。”“那又怎么樣？江窈，你不配享受這么好的人生，這樣的生活應該是我的。”白之意輕哼一聲。“我們家不歡迎你，滾出去！”我歇斯底里的怒吼沒換來任何效果，只讓她覺得我已經慌了。“我們玩個游戲，像小時候那樣，看他選你還是選我，好不好？”白之意歪著頭，天真無邪的看我，隨后一把揪住我的頭發。力道很大。我從內心深處戰栗害怕她。我開始嘗試掙扎。“白之意！這是我家，你別太過分了。我要報警了！”我剛準備還手。她卻拽著我的頭發徑直就走出去了。門外的樓梯口。我意識到她想要做什么，驚恐的推開她。“試試看，難道你不想知道他選誰嗎？”我頭皮生疼，此刻鼻子酸澀難忍。我并非沒有反抗之力，只是多年未曾反抗我已經沒了勇氣。“噗嗤”“笑死了”“江窈”“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沒用。”她拽著我去了樓梯口。隨后大叫一聲：“阿窈姐姐，你做什么？”整個人就往后倒去。傾倒的一瞬間連帶著我一起滾落下臺階。而剛好趕來的祈徹看到了這一幕。他飛奔而來。肚子…很痛。我臉上淚水滑落，甚至疼的有些顫抖。我的孩子…“祈…徹，救…我的孩子。”我一字一顫。可他卻仿若未聞。抱起白之意就往外跑：“顧姨！打120，快點打120！”我意識混沌，伸手顫了顫，最終還是沒能抓住他離去的背影。我想…他已經替我做出決定了。“宿主是否做好決定？”“做好了我選擇，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