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爺,那燈……”蕭燕雀目光灼灼盯著她,淡然道:“不滅。”蘇清月咽了咽口水,臉頰緋紅若桃花,她磨磨蹭蹭解開腰帶,一襲錦銹華服如流水一般散落在地。蕭燕雀的視線往下,毫不避諱的看向那平日里遮蓋得嚴嚴實實的部分。她自然是察覺到他的目光,感覺自己都要被“燙”熟了一般。不僅臉是紅的,連脖子都紅了個透徹。“王爺這是要作甚?”蘇清月含羞帶怯的喚了一聲,抬起雙臂遮掩在心口處。但纖細的手臂根本遮不住什么,這樣一動作反倒顯得弧度更飽滿。見她如此羞澀,蕭燕雀陷入沉吟。她的表現跟昨晚上沒有區別,但為何白天卻讓人覺著十分虛偽?片刻后,蕭燕雀抬起深邃的眸子,伸手托著她發燙的臉頰,指尖在她耳邊輕輕磨蹭。蘇清月的耳朵后面異常敏·感,被他這么輕輕一碰,渾身就像是觸電了一般,半邊身子都發麻了。她緊緊咬著嘴唇,羞澀的目光中夾雜著疑惑。昨日蕭燕雀明明還兇殘的不像話,怎么今天動作如此溫柔曖昧,他也未免太過善變了吧?“王爺,癢……”蘇清月嬌·吟一聲,將臉埋進他懷里,羞得不敢抬頭看他。殊不知此刻蕭燕雀心思根本不在那男女之事上,方才摸她的耳朵,也只是在試她是不是帶了人·皮··面具。驗明正身,蕭燕雀心中疑慮才有所消散。方才她還以為,蘇悅柔是害怕染病不想跟他圓房,所以找了別人帶著人·皮面具來糊弄他。“就寢。”他冷淡開口,然后起身吹滅了燭火。柔·軟的床褥上,蘇清月心頭小鹿亂撞,還以為他今天會溫柔一些,就跟……就跟夢里似的……可蕭燕雀回來之后,原本系得穩穩當當的掛脖繩直接被扯斷。這個男人開始掌控她,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蘇清月嘴唇輕輕癟著,欲哭無淚。禽·獸!衣冠禽·獸!身上不斷傳來痛楚,蘇清月忍不住啜泣起來。聽見她低聲哭泣,蕭燕雀心里的不悅才有所緩解。他生平最討厭別人利用他,尚書府把他當做求生的棋子,他自然會讓她這個做大小姐的付出代價。這樣的羞辱和折磨,以后每天都會上演。他像是玩夠了,終于開始正戲。蘇清月死咬著下嘴唇,像是在迎接什么懲罰一般。最終還是忍不住痛苦的悶哼出聲。隨后整個人像是熟透的蝦米一般蜷縮起來。“你這是……”蕭燕雀眉頭緊鎖,剛剛開口詢問,鼻尖卻問道一股子血腥味。他臉色一變,低頭往她下身看去,依稀能看見床單上落了幾處血紅。難道是因為太過粗魯,弄傷了她?“我去尋府醫。”蕭燕雀雖然并不在意她,但又擔心她死在床上,于是便披上衣服出門。見他離開,方才還一副痛苦模樣的蘇清月卻手腳利落的下了床,她將衣服隨便披上,然后順著窗戶翻了出去,偷偷摸摸潛入了柴房。“弟弟!”借著月光,蘇清月看到了蜷縮在柴堆里的弟弟,頓時喜極而泣。蘇小洛睡得整迷糊,聽見蘇清月聲音之后慌忙睜開眼睛,然后一把抱住了她。“姐,我好想你,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蘇清月淚眼婆娑,輕輕搖了搖頭。“不是夢,不是夢。”她伸手擦干弟弟的眼淚,語氣溫柔道:“不過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咱們現在就出城,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不回來了。”“出城?”蘇小洛泣不成聲,“現在城門都關了,我們怎么出城?”蘇清月拉著他從柴房離開,偷偷從后門溜出去。王府后門外的胡同里,停著一輛水車,她把蘇小洛抱進水車里,然后自己也鉆了進去。車夫慌忙蓋上蓋著,朝著城門的方向走。“京城每天夜里,都會有水車去五泉山給皇上拉水,車夫拿著令牌可以隨意出城。”黑暗中,蘇清月緊緊抱著弟弟,目光噙著淚,“弟弟,咱們要自由了。”蘇小洛泣不成聲,喃喃道:“自由了,自由了。”與此同時,王府中。蕭燕雀帶著府醫進了房間,卻發現床上空空如也。“人呢!”府醫睡眼惺忪,捋了捋胡子道:“王爺,會不會是因為王妃突然來了月事,所以才見了血,這會已經回到房間休息去了?”蕭燕雀沉吟一聲,覺得府醫說的有點道理,可就在他準備作罷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卻在窗臺上看到一滴血跡。血跡未干,顯然是剛留下的。蕭燕雀臉色凝重,心中疑竇叢生。不對,她若是回房為何要翻窗?她到底在謀算什么?他面色慍怒離開房間,衣袂翻飛。西廂房里,蘇悅柔睡得正香,忽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嚇得她差點從床上滾下來。“什么人!怎地如此放肆。”門前,一道身影背負月光而來,眼神寒徹。“是本王。”蘇悅柔心中一緊,眼神不自然的飄忽。他不是在跟蘇清月翻云覆雨嗎?怎么尋到這里來了?難道是事后欲求不滿?“王爺……您這么晚了怎么又來了,莫不是方才臣妾沒伺候好你?”蘇悅柔翻身下床,自作聰明的試探了一句。聽見這話的一瞬間,蕭燕雀表情頓時猙獰了起來。他猛然伸手掐住蘇悅柔的脖子,厲聲逼問。“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