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定費？剛才不是說了我的都是正品嗎？怎么還要鑒定費？”
“我們是正規公司拍賣，只認專業儀器的檢測。只要通過了檢測，蓋了章，就能送到我們公司進行拍賣。這是每一件藏品都必須經歷的流程。”
“光鑒定都要三萬，這樣太多了。”
楚夢瑤小聲嘀咕。
陳倩也有些為難：“是啊。”
“這不是因為你們的物件兒比較多嘛。要不先鑒定一件試試？不過拍賣會的排期是很緊張的，要是錯過一場等下一場的話，中間的時間不好估計。”
陳倩看了劉宇威一眼。
這小子心領神會立即拍了西裝男一把：“給個面子，便宜點兒啊！”
西裝男故作為難，然后嘆了一口氣：“哎，看著劉哥的面子上，這個鑒定費就收10000吧，這已經是賠本的買賣了。”
“一萬……一萬就一萬！”
陳倩心一橫，咬牙答應下來。
然后小聲對楚夢瑤說：“夢瑤，那個……你能不能先借我一萬啊？等我把這些古董都拍賣出去了雙倍還你。”
“這個……”楚夢瑤有些猶豫。
“夢瑤，我們是閨蜜啊，就一萬塊錢。我現在是這沒有。”
“那……”
楚夢瑤耳根子軟，剛要答應下來。
忽然聽見李洵說了一句：“不是有網貸嗎？”
李洵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感覺自己的聽力變得敏銳。
二樓休息室里分了好幾個房間。
李洵距離楚夢瑤好幾米，中間還隔著玻璃窗。
剛才他們的對話居然能聽見！
現在的楚夢瑤也算是合作伙伴，能提醒就提醒一下，不然還得重新找供貨商。
經過李洵這么一提醒。
楚夢瑤稍稍一愣，尷尬笑著對的陳倩說：“倩倩，你也知道的，我現在還需要這筆錢去進貨，我答應給李洵長期供貨的。借給了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賣。要不，你還是看看能不能在網上貸款？”
陳倩嘴角抽抽，看了李洵一眼，恨得是牙癢癢。
翻了翻自己的手機，糾結半天還是咬牙貸款了一萬塊。
盡管她已經察覺到有點兒不對，但為了幾百萬，甚至上億的收益，還是支付了鑒定費。
“小兄弟。”
親切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范老師結束了早上的工作，回到了二樓的休息室。
李洵趕緊回身，笑著握了握手。
“小兄弟，給我個卡號，我的助理已經在銀行，馬上就能給你轉賬。”
李洵說了銀行卡，不到十分鐘就收到了轉賬短信。
銀行卡余額500023.3元！
作為一個小屌絲，李洵這輩子沒見過這么龐大的數字。
激動得小心臟咚咚咚，趕緊把網貸的一萬多塊錢還上。
這才幾個小時，居然收了他12塊錢利息。
“太黑了！”
李洵罵罵咧咧，將裝著瓷片的手提袋遞給了范老師。
“范老師，這些瓷片都是您的了。”
“這些？”
范老師有點兒迷糊，不知道是不是李洵表述有問題。
接過口袋，手頭一沉。
這重量可不是剛才那一塊瓷片呢！
打開手提袋一看，范老師直接蒙了！
“怎么……怎么這么多？”
“啊？”李洵也一頭霧水，“難道不該這么多嗎？”
這會兒范老師已經顧不上說話了。
激動得渾身發抖，將瓷片一片一片地取出來，擺在辦公桌上。
驚奇地發現這些瓷片居然能拼成一個完整的汝窯瓷盤！
“這是一套完整的瓷片？”
“對啊！”
“你，你，你怎么不早說！”
“哈？”李洵也有點兒蒙圈了，心想一套完整的不是更好？難道范老師喜歡殘缺美，要不完整的才更有價值？
范老師不是要反悔吧？
“這不行的，不行不行，這筆交易不能作數。”
“誒？范老師，這……這咋能不作數呢？您錢也轉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叫的價，您又是古瓷鑒定的泰山北斗，不至于坑我一個小年青吧？”
李洵也慌了。
五十萬已經還了一萬多，要退也退不了呢！
“哎呀，現在才是坑了你呢！”
“嗯？”
“五十萬是一塊瓷片的價格。”
“五十萬買一片？”
李洵終于回過味來了。
對于一個門外漢而言，五十萬就是買下一整個破碎的汝窯瓷盤的價格。
五十萬買一個瓷片？
想都不敢想！
這也太離譜了，到底為什么什么呀？
“50萬一個瓷片，我這盤子摔成了大小不一的八片，豈不是要400萬？”
“400萬？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來計算的！”
“那到底能值多少錢？”
范老師看著桌上的瓷片手都在發抖，躊躇說了一句：“是我買不起的價格啊！”
“罷了罷了，小兄弟，這個汝窯的瓷盤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你還是另尋買家吧。”
“范老師，我是真心要賣的。我還以為50萬是一整個瓷盤的價錢，既然都已經成交了，那您就收下吧。”
“不行不行！占的便宜太大，會被人罵的，為了名聲，我也不能要。”
李洵無語了。
他想賣，范老師還不收了。
這找誰說理去？
“范老師，要不這樣吧，我把這套瓷片放在您這兒，您可以拿出來研究，等研究得差不多了，可以通過您的人脈幫我聯系買家。如何？”
這么一說，范老師心動了。
既滿足了他的研究需要，在道義上又沒有虧欠。
“小兄弟，你真是看得起范某！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找一個新最好的買家，賣了多少錢，我一分都不要。”
“那剛才的五十萬……”
“就當時租金！能有一個完整的汝窯給我研究，這五十萬花得值！”
范老師異常興奮，捧著瓷片愛不釋手。
看他那癡迷的模樣，估計下午的工作都沒法進行了。
這時，楚夢瑤到了李洵身邊，喊了一聲：“李洵。”
“嗯？”
“你的瓷片已經賣了？”
“嗯。”
“五十萬到賬了？”
“嗯。”
“那你能不能借8萬給陳倩？”
“什么？借錢給陳倩？她不來跟我借，讓你來？”
“你就幫幫她唄。”
李洵抓了抓頭，心里泛起了嘀咕：“等等啊，我有點兒犯迷糊。剛才不是一萬塊嗎？怎么一眨眼就變成8萬了？”
“1萬是鑒定費用，8萬是參加拍賣的手續費。”
“手續費？8萬？”
李洵下巴都掉地上了。
“對啊，如果不交這8萬塊手續費，那1萬塊錢的鑒定費就算白搭了。我們實在沒那么多錢。”
“借錢，可以的。”李洵爽快地答應了。
“真的？”楚夢瑤眼睛一亮，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就知道李洵從來不會讓自己失望！
“讓陳倩過來打欠條，寫好還款時間和價值8萬以上的抵押物。我馬上轉賬。”